林钦遇到一个又一个的女人,试图敞开自己的心扉,试图交付自己幼时的苦难,试图能为自己找到一个家。
或者是他的经历造就了他的性格,无论作什么,全力以赴,不留后路。
便死,也非得横死于她的心头,推不开,搡不走。
眼看京城在望,陈淮安给嘉雨和青章一个眼色,叫停了马车,三人这就来搬尸首了。
“至美,至美,至少让我把他带到京城吧?”锦棠还不肯放手。
陈淮安见陈嘉雨和葛青章两个拖不动,自己一把攥上林钦如灰色的一只手,用力一扯,他整个人就从锦棠怀里甩出去了。
“那至少让我替他洗把脸,梳个头?”她都要哭了。
陈淮安抬头扫了她一眼,眼底那种决绝锦棠从不此见过。
她还想耍泼来着,哭闹来着,但因为他狠戾的一眼,居然给吓住了,生生儿就缩回了自己的手。
陈淮安掸着自己袖腕上所沾的,林钦的血,索性将他的尸首抱了起来,转身就走。
“棠,你怎能就这样给孩子喂奶?”葛牙妹一把夺过孩子,锦棠还茫然的望着她,葛牙妹气呼呼道:“你在外跑了两天,此时奶都馊了,给阿荷吃了她会闹肚子的,快把孩子放下,给我洗澡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