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丈夫絮絮叨叨:“我知道吉哥你做染匠的喜欢钻研这个,当然,更重要的是想凭借这个一飞冲天,好好养活我和儿女们。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更应该好好想想,蒙哥儿才十一岁,我又怀着孩儿,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就是你。你没白天没黑夜地用神,到时候你倒下了,家里可怎么办?”
赵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,可是想到这件事又忍不住道:“哪用操这个心,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操劳坏。我可是听说过的,几十年前咱们扬州的老少爷们都被征发做了战场上的劳力。牛马、骡子都累死了,只有人还坚持了下来。所以别看牲口们力气比人大,论到耐力,人比它们还强呢!”
说到这里,他又觉得满腔豪情:“原先是我亏欠你和蓉姐儿几个了,这一回我一定要赶上趟儿——累怕什么,我听说书先生说那些将军的故事,说是将士能‘马革裹尸’还是美谈,我就是真的累坏了,那也一样是咱们行当里的美谈!”
这‘美谈’‘美谈’的,赵吉说的痛快了,冷不防被王氏瞪了一眼:“越说越没谱儿了!这是浑说的?你若有个不好,美谈出个花儿来那也不算!总之,我这里不准,你给我歇着去!”
王氏如今正大着肚子,心思重,赵吉哪里敢和她顶牛!再一想,反正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