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这一个月的账单,心里就默默算了起来:其中最大的一笔是上个月交货,这个月结账的两百匹蓝白布,这就是二十两了。其余的零零散散,多的有一笔几两银子的,也是绸缎庄里的生意。少的几个钱的都有,是街坊的旧衣。
林林总总一算,再除掉本钱,光是这两个月家里就有三十两挂零的收入——这就抵得上好年景一年的总收入了!
账目并不复杂,最后赵蒙和赵蓉蓉算出来也是这个样子。赵吉就拿了账单笑道:“我以前就听老人说过,做生意的行当从来都是旱的要旱死,涝的要涝死,不可能分均匀了!要么没有生意,一但有生意就是门庭若市啊!”
同时他自己心里也算账,这个月自己又染了近百匹蓝白布,下个月还有差不多的数字——所谓年关,不只是穷人家年关难过,商户也是一样。这些商户平常都是欠账,你欠我的我欠你的,等到年前才逢节开销。
所以赵吉能确定,到了年前,家里还有一笔总数不会少于这个数字的纯收入。一时之间心情大好!旁边的王氏本是在一边做针线活一边听他们父子几个叨咕,这时候也开口:“说起来人真是不能有钱,一但有钱了总是忍不住花掉。”
然后就板着手指头道:“以前家里也会在入冬之前问进城的老乡买好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