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人都各做一套冬衣,莺姐儿,待会儿你和芹姐儿一起去弹棉花的那里定一些棉絮来。”王氏一边记账, 一边安排家里种种。
过年做新衣似乎是很寻常的事情,其实不然,只有真正的小康人家以上才能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做一身新衣。更多的人家所谓做新衣,只是把以前旧冬衣的棉絮拿出来,重新弹的蓬松了,再用上新面子,这就是新衣了。
为什么不用新棉絮?那自然是因为棉絮很贵,一套冬衣所需的棉絮可比袄面子来的价高。而且这和里子一样都是在里面看不到的,所以很多人就在这上头节省了。这样只花了一件单衣的钱,最后却得了冬衣的面子,谁不喜欢?
赵莺莺应了一声,这就要去叫赵芹芹出门,王氏又叫住了她:“等等,莺姐儿,你再让弹棉花的匠人做八床棉被来,要结结实实的八铺八盖。我差点忘记了,这是你嫁妆里面用的着的。等到明年的时候在筹备也可以,不过到时候是事到临头,可别漏了什么,还是这时候就准备吧。”
这时候赵莺莺对自己的嫁妆就不能那么坦然了,脸上飞起一片霞红。咬了咬嘴唇,最终也没有说什么。只不过正要走的时候再次被王氏叫住了,王氏这时候自己都在拍自己的额头。
“这件事儿明明写在单子上了的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