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知。”
大师傅是有手艺的匠人, 再加上经验丰富,在行内的工价向来不低。这样的人养家, 一家往往比普通小生意人还要滋润的多。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,现在的扬州他们一样不太好过。至于底下的小伙计,说起这些事情都只有摆手的。
而有工作,而且是每月有不低的固定银钱好拿的伙计尚且如此。那些只能零散被雇佣,拿一日钱算一日钱来养家的人又该如何!
如今天底下, 特别是江南一带负担特别重。可是赵莺莺也记得,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在太后的长春宫里做活计,宫里上上下下也依旧不慌不忙井然有序。天子还常常来长春宫呢, 可是她们宫女子上下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,只依旧度日而已。
想到这些,赵莺莺自然而然道:“贵人都是这样的,他们站得高看得远,升斗小民的事情咱们自己看来是天塌了的大事,可是于他们也平常,不过是一小角的风景而已。就好比我们平常见蚂蚁,蚂蚁是看得见的,可是他们难不难的,咱们哪里知道。或说,就是知道了又如何呢。”
这样说或许太过于残酷了,可是这就是确确实实的真实。崔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人,所以听到这话也没有反驳什么,只是跟着也叹了一口气,然后不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