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母最后说:“其实这些话不应该这么早对你说,但我只是怕你和我的结果一样,感情并不能填补身份背景的鸿沟。你们差距太大,我只是希望你别受伤。”
谢池宴抬起头来,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:“我知道的妈,我和她没有其他的关系,你好好休息,别为我担心了。”
谢母拍了拍他的手背:“池宴,我希望你别恨你父亲。”
他说:“好,妈,你别担心了,我知道的。”
知道的,和苏阮没关系,不恨父亲。
可这两件事对他来说怎么这么难。明明刚刚他还在想,或许,他努力一下,或许,来年春天。他们可以在一起,平等地在一起。
但是短短几分钟后,他便亲手打碎自己的幻想。
没有或许了,等不到来年春天了,他看了眼窗外,邻居家的绿植依然垂落窗边,他心里却没有了一丝希望。
谢母的病,复杂的身世,这两件事重叠成两座厚重的山,死死压在他的肩上,心里。他看不到自己未来的方向,原来他还在想着,苏阮还在等他,那或许是唯一的光亮。
如今,那盏灯被他亲口吹灭,关于未来,终于一片漆黑。
他不知道自己还在奢求着什么,如今总该死心,再一次亲眼看到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