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自己惹了些病症,她前脚刚走,军医后脚就跟上了。
隔扇门上叩了声,谦恭问候道:“林副总管?”
琳琅捏着嗓子,作出略粗壮的音色,纪忘川抿唇窃笑。“秦军医,恕在下身上不利索,就不下床迎接了,请您自个儿进门。”
老军医姓秦,一身赭黑长袍,腰间系着黑色织锦带,粗眉横扫,胡须斑白,一看就是从医多年的老架势。“林副总管,还请探出一手,让老身给您把把脉。”
琳琅撩起纪忘川的手臂,大将军的手臂洁白无瑕,握惯了刀枪剑戟的手臂竟然皓皓似雪,让人眼前一亮。
帷帐中伸出一截手臂,秦军医双手托起在膝头上,然后一只手捻着斑白胡须,一只手两指按压脉搏。
老秦问道:“林副总管,身上有何不适的症状?”
琳琅佯装醒了醒鼻涕,断续道:“周身发斑,流涕、鼻塞、呼吸不通畅,浑身不自在透了。”
琳琅说得似模似样,纪忘川斜睃她那挤眉弄眼的小样,不自觉地擎着笑。
“您这是枯草热。”得到了老军医肯定的断症,琳琅得意地甩了个眼色,摇了下脑袋。老秦继续说道,“此病畏惧花粉,容易反复发作,要医治不难,只是断根恐怕需要时日。”
琳琅往前探了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