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旧业,不值当什么。”
琳琅拿起架在黄山石山行笔搁上的狼毫,洁白的笔触吃饱了徽州墨水,在澄心堂纸上用蝇头小楷抄下《无量寿经》,“处兜率天,弘宣正法,舍彼天宫,降神母胎,从右胁生,现行七步,光明显耀,普照十方,无量佛土,六种振动……”
静如大惑不解,从未发现琳琅礼佛读经,如今更漏夜深,却端端正正地抄起佛经,这一手小楷写得清秀婉丽,端正气派,字如其人。“抄这些作甚?”
琳琅抄了一张,累得伸了个懒腰,平素懒散惯了,笔挺挺坐着就酸乏。“讨老夫人欢心。公主的欢心怕是讨不来,总归针尖对麦芒。白天看老夫人那态度,倒是想息事宁人。我不妨和她走得近些,虽说她保不住我,到底也不至于让我在府上孤立无援。”
静如听得心焦,半大点的姑娘,正是在家娘亲疼,出嫁夫君疼的好年华,却处处为营,着实可怜得紧。“怎么能是孤立无援,你还有我,燕玉,咱们都护着你。”
琳琅搁下笔,仰起头看静如,说道:“其实,我想跟夫君说,让你们回采葛吧。在这儿跟我一道,怕是要受委屈。”
静如突然跪在琳琅眼前,半是委屈半是不甘,说道:“咱不怕受委屈,你可别再说这档子折损咱们的话,燕玉跟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