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后宫妃嫔的排位,文武百官每隔三五日必定拿立后之事来参奏。他鞍前马后跟随皇帝,对他的心思大抵有个数,可是立后并非皇上一人感情的归属,往大了说,便是全天下妇女之典范,往小了说,便是前朝家世的角逐。他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滴,确实难为他了,可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:“老奴斗胆妄言,还望皇上赎罪。老奴以为,皇后之位,兹事体大,重妇容、妇德、妇功。”
    尉迟珩眉峰微蹙,颔首,“说下去。”
    张希贤吞咽了唾液,继续道:“皇上初登大位,要稳定,需要外室扶持,后宫广纳妃嫔也有这番考量,那么妇功便是立后之重。后宫妃嫔倚靠前朝势力,此番功德碑之上,护国公谢玄龄和河南节度使邵元冲两位大人功不可没,皇上若要立后,大抵也是二人之间的角力。”
    尉迟珩勃然而怒,“张希贤,亏你日夜服侍朕,你适才那番话朕在朝堂上听过不下数百次!退下!”
    张希贤深感好不容易捡回了条老命,皇上的心思他不敢细揣,他不能太了解皇上,更不能一点都不了解,身为皇上跟前的人,适当要保持一些糊涂,这是他安身立命之法。历朝历代,有哪个皇帝希望被人看得透透彻彻的,不过都是些雾里看花,水中望月的琢磨着。
    他知道放眼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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