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江砚池进了卧室后柏望果就急忙往屋里走了,他把外套脱在客厅里,身上还是冰凉凉的,所以只能围着那两个人干着急,不敢拿自己的凉手去碰柏雁声,倒是很不客气地往江砚池后脖颈上一贴,把人冰得一个激灵。
这行为太孩子气了,江砚池连气都生不起来。
正儿八经的年夜饭是在晚上,江大厨掌勺,柏家姐弟俩打下手(说是捣乱也可以),好歹是在八点之前都上了桌。
江砚池是个循规蹈矩的普通人,手机投屏调了春节联欢晚会看,主持人齐声组合“过年好”的时候,他们叁个在遥远的他乡也碰了杯。
赫尔辛基的华人在这时候点燃了烟花,在街上用普通话庆贺新年。
柏雁声和柏望果是头一次过这样的新年,往常,柏雁声一般是在外头忙着,柏望果一个人在偌大的家里同邹姨一道,他没心思看节目,满心想着姐姐在外边儿吃得舒不舒心。
柏望果头一次觉得,接纳江砚池,于自己,于姐姐,或许真的是一件好事,并非被逼无奈,而是水到渠成。
不大的一个原木桌,柏雁声窝在暖烘烘的沙发椅里,她已经喝了几杯酒,脸颊泛着漂亮的红晕,在灯光映衬下,竟有些带着稚气的天真味道,长信的唯一领头人柏雁声,以杀伐果断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