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地而后生,有些缓不过来。她就这样逃出生天了?听着外面的寒风呼啸,陆观颐不知此时情景是真是幻。良久,听着枕边人的呼吸均匀,悄悄的伸手抓住了一只温暖的手,才觉出了些许真实。这只手,抓住了落水的她,抚平了旧伤留下的痛。略带着薄茧,却是暖的直入人心。
管平波被惊醒,翻身轻轻拍着陆观颐的被子,道:“睡吧,有我呢。”
手掌的力道隔着被子传到胳膊上,似幼时乳母轻柔的抚慰。疲倦之极的陆观颐终于安下心来,沉沉睡去。
醒来时,阳光照进屋里,身边已没人。陆观颐轻颤不已,鼓起勇气掀开帐子,看见了挨着窗烤火做针线的雪雁,才记得呼吸。
雪雁抬头看见陆观颐醒了,起身行了一礼道:“姑娘醒了?还要睡一会子么?”
陆观颐问:“你们奶奶呢?”
雪雁笑道:“我们奶奶常年五更天起,看你睡的香甜,叫我们不要吵你。”说着看看天色道,“过会子她就习武回来了。太太来瞧过你一回,老太太也使人来问过。都说你只管睡,咱们家没那多规矩。再有,早上奶奶便同太太说了请大夫的事,已着人去请于妙手了,他最擅骨科,只咱们家住岛上,离城里有些远,姑娘且耐心等等。”
陆观颐点了点头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