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那个,就只好抛下繁华的京畿,到穷乡僻壤做官,以期立些功绩,好平步青云的。
却是读书人低估了土匪的凶悍,悔之不迭。
二人无事,话题又岔到朝堂。
只听徐旺又道:“现天下官员都想去江南,似唯有江南尚算太平了。
就大老爷来之前不久,我瞧见邸报,说是河东数十万流民纵横,中原腹地尽数糜烂。
唉……”未出口的话,便是大陈朝垂暮矣,苦笑道:“连邸报也时有时无了……”
窦宏朗认真的听着,自打知道父亲窦向东的心思后,难免生出些许豪情,于朝廷大事上格外留心。
他巴不得陈朝速速失道,面上却装成痛心疾首的模样,唉声叹气,套着徐旺的话。
半日,崔亮一身湿漉漉的回来,窦宏朗忙命人拿套干净的新衣与他换上。
崔亮也不推辞,迅速换了衣裳,拆了头发,拿着毛巾一面擦干,一面道:“我们竟是都没瞧见,河边的城墙处有个狗洞,左近全是泥泞,顺着泥巴看,他们是打河对面来的。
河对面无数寨子,我们从来分不清哪个是哪个。
只好现抓了几个壮丁,看着他们补好狗洞才回来。”
徐旺忙问:“用什么补的?泥巴只怕不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