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平波放下心来,吩咐人带他处理伤口,又问牵驴的:“你呢?”
牵驴的摇摇头,垂头丧气的道:“我家里近,我走了。”
天色不早,姚麻子的尸首不可能今天送回。
先称了盐,把牵驴的打发走。
黄昏中,牵驴的低垂着头,缓缓的爬着山坡,走出了老虎营的外墙。
这个山谷,曾经没有外墙,站在山顶,随意就能看到盐井的情况。
而现在不独有外墙壕沟,还有人不断的巡逻。
走到了山顶,回望,只能看到红砖砌成的围墙。
墙内欢快的歌声,与墙外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其实他们每个人,都想进老虎营。
与姚麻子不过萍水相逢,死了便死了,生不出多少悲痛。
但他与姚麻子又何其相似?看看驴背上的一袋盐,吐出一口浊气,不用买盐,今年底大概能交清租子了吧。
远远的走出一段,又忍不住回望,兔子头真香!
姚江沙被带到了养兔场附近的草棚中。
因左近的百姓与送土匪来的农民经常下午才到,放他们走夜路太危险;留宿他们不方便又不安全。
于是就在养兔场边上搭了几个草棚,铺上干净的稻草,做他们暂居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