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威又沉默了许久,才道:“那时候我已经不做佃农了。”
“专门做土匪?”
田威道:“佃农有什么好?一年累到死,好不容易打出谷子,连口粮都剩不下!姚麻子就是个报应!要他跟我干不干,做你们的狗,他早晚不得好死!”
管平波道:“姚麻子死了。”
田威愕然:“怎么死的?”
管平波道:“追你跑断了肠子死的。”
此时的人不大理解什么叫胃出血。
胃出血也不是跑步跑的。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没有田威,姚麻子一样会死。
不过不妨碍管平波用此时通俗易懂的说法,来审讯土匪。
半晌,田威吐出两个字:“活该!”
管平波低头写了一阵,又问“除了姚青山的儿子,你还杀了谁?”
“多了,不记得了。”
管平波有些无奈的看着田威:“杀人偿命。”
田威哈哈大笑:“你们老虎营杀土匪早杀出了名堂,装什么装?李德元有眼不识泰山,招惹了你们家的母老虎,被咬死活该!可你们也要讲点道理!杀窦狗官的又不是我们,你们抓全县的土匪做什么?不就是姚青山求你们杀了我们,他好继续当员外,舒舒服服的收租子嘛!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