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说孔彰若不姓孔,也遇不上这份倒霉。
便是如此,朝中王公也只当他空生了一张脸,并不放在心上。
这便是新旧势力之不同。
陆观颐只消提“重骑兵”三个字,窦向东与管平波立刻心生警觉,而陈朝的王公们天天看着孔彰在眼前晃,都想不起重骑兵到底代表着什么。
被叛军搞的焦头烂额的朝廷,忽闻大捷,欢喜之余又生出了许多别样心思。
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
圣上亦既是喜悦,又是担忧。
孔彰如此战斗力,又与西姜单于亲密,恐难有忠心。
一面下令将陆氏诰命封至正一品,封赏无数;一面暗中调度,秘密监视陆氏祖孙。
朝中隐约有了命孔彰班师回朝的声音,然而叛军岂是一次就可解决的?圣上心如明镜,知道以河东郡的模样,若想平叛,唯有屠杀。
人死的差不多了,重新迁徙别处的无业流民种地,方可保几地太平。
故喝止了朝中杂音,装出一副溺爱孩子的好岳父模样。
同时,孔彰捷报越多,晋王声势就越盛。
太子恨的咬牙切齿,偏自家没有个这般妹夫,奈何不得。
朝中那起子中伤孔彰的人,很有些是太子的党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