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吃饭洗澡毕,营里点起了篝火,旗队间彼此拼歌的声音吵的陆观颐脑仁疼。
光线不好,管平波不让人在黑灯瞎火的时候做针线,连雪雁带领的制衣队晚上都不可上工。
几个丫头累了一日,都出去寻合得来的人闲话做耍。
如今营里女眷不少,很是组成了几个小团体,日日在营中传着无伤大雅的八卦。
无甚要紧事,管平波就不大理会。
后勤人员比不得战兵,要求总是要松些的。
教书是很辛苦的活计,且暂无人能取代。
陆观颐身体素质比不得旁人,每至晚间,便有些精神不济。
昏黄的油灯下,懒怠出门的她,抱着甘临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。
半岁多的甘临趴在陆观颐怀里,两只小爪子抓着她的衣襟,咿咿呀呀的不知说什么。
陆观颐抱起来亲了一口,笑道:“满崽又胖了,吃那么多,仔细将来瘦不下来,叫人笑话。”
巴州旧俗,家中最小的孩儿唤满崽。
甘临一辈中,暂时她最小,故以此称之。
不过营中就这么个宝贝疙瘩,便她不是窦家最小,众人怕也会爱怜的这般叫她。
半岁的孩子,隐约能分辨自己的名字,听到陆观颐说起自己,裂开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