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须见礼。
但鸳鸯阵是有狼筅兵的。
巨大的狼筅摆放十分讲究,陆观颐倒是想法子编出一套行礼的规则,但依旧不便。
试想想,她阅兵的时候,还得变个阵小心翼翼的放狼筅,气势全无了好嘛!因此她索性改成了熟悉的军礼,单手可操作,且动作一板一眼、干净利落。
不费吹灰之力就推广了。
管平波受礼毕,立定,回了个军礼,方才进入室内。
姚青山起身相迎,深深作了个揖:“小人见过管营长。”
管平波利落的说了声:“不用客气,坐。”
随姚青山一同来的,是其族弟姚鹏山。
兄弟两个都是头一回见管平波,只见她身着麻制短袖衣,却有立领,木制的扣子扣的严严实实。
左右肩上各有三颗木头雕的小星星,不知是哪个地方的习俗。
上衣扎在长裤的腰带里。
头发编成一个辫子垂在脑后,毫无装饰。
端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,腰身笔挺,目光炯炯有神。
反观乡绅姚青山,因天热,只穿着件搭护,未着中衣。
拿着根铜制的烟管,塌着腰坐着。
灰白的头发有些杂乱。
两颗发黄的大板牙,一个滚圆的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