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的节奏一模一样。
张金培的心里,顿时生出了一股不舍之情。
什么时候起,把老虎营当成家了呢?不知不觉间,好像变得不愿离开。
尽管谭元洲对他依旧没有好脸色,尽管在营内少不得有些许排挤和矛盾。
但此时此刻,他竟是觉得老虎营是阿妈怀抱外,最能安心的所在。
船身摇晃,缓缓前行。
张金培醒过神来,胡乱披上件衣服,把头探出窗外。
风雨桥下,管平波的身影越来越远,手却一直不停的朝他们挥动。
耳边好似又响起了那一路平安的唠叨。
眼睛不自觉的看向百户所的方向,还未分开,就已想念。
终于,管平波消失在视线里。
张金培全身卸力,懒洋洋的坐回了船舱。
一只大手拍在了他的后背上,浑厚的声音笑骂道:“站没站相,坐没坐像,叫稽查队逮着了,抽死你!”
张金培立刻坐直,扭头看拍自己的汉子,三四十岁的年纪,很是健壮。
那人见他看过来,笑道:“我叫曹仁,在盐井入伍的。
谭百总听说我以前做过水手,就把我调来了。
其实我更想做战兵,不过营里有需要,战兵的事以后再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