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可以道貌岸然。
那群官兵,平日粮晌就不足,不靠着打仗劫掠,他们吃什么?家中老婆孩子又吃什么?而他充足的粮草,一样来自令无数人倾家荡产的劫掠,只不过下手的不是他。
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。
兵士或许单纯,当兵吃粮,仅此而已。
可作为将领的孔彰,就不得不想,他打仗的意义是什么?
每当胜利后,孔彰站在满目苍夷的战场上,就会忍不住的想起那些女人孩子的尸体。
他没杀过一个幼童、一个女人,但失去夫主的女人和孩子,总是会死的。
他很多次想上书,流寇未必要杀绝,流寇是可以招安的。
可招安后的流寇安顿在哪里?朝廷大员们,谁又愿吐出隐匿的土地?无人敢碰触的利益,而武将,连议事的资格都没有。
太天真了!孔彰再次闭上眼,暗骂自己的无知。
原以为有了军功,就可拥兵自重,逼迫朝廷交出母亲孩子,带着部曲跑回西姜。
然而他忽略了,拥兵自重的前提,是有后勤的保障。
他不愿意劫掠百姓,名下又无寸土,粮草从何而来?无粮草,他就似风筝,看似飞的高,实则被人牢牢握在手中,挣脱不得。
孔彰闲下来便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