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管平波非常清楚,在窦向东心里,她和谭元洲一样,不过是个奴才。
窦向东对他所有的慈眉善目,所有的宠爱有加,皆建立在她能为窦家卖命的基础上。
谭元洲有本事后,窦向东一样很“疼”他。
可看人,不光看他如何待自己、如何待旁人,更看他如何待过去的自己与旁人。
谭元洲偶然说起的幼年经历,就似照妖镜,把窦向东的心狠手辣,照的一清二楚。
管平波此番来巴州,是冒着风险的。
然而她不能不冒此风险,因为随着她的实力增强,回巴州的危险就会越来越大。
她现在来一趟,将来才好推脱说忙。
如果一直没回来过,那便不是叛主也是叛主了。
按照计划,明年就能进攻飞水。
但做过事实的人都知道,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。
就如她想夏天趁着河水丰沛运送木材,终究是因各种原因拖到了冬天。
明年谁知道有什么变故发生?尽量不走绝路,方有机会成功。
一面与窦向东不痛不痒的扯着闲篇,一面脑子飞速的运转。
聊了足足有两刻钟,终于,窦向东直接问道:“你对宏朗,可有过半分情谊?”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