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回,暗道不好!窦宏朗如今只有怀望一根独苗,便是贝壳再生儿子,长幼有序,一个丫头养的,无论如何越不过怀望。然而抱给了管平波就不一样了!听贝壳的口气,竟不是在嫡母跟前教养,而是大家伙装聋作哑,权当是管平波亲生。那她的儿子,哪里还有一席之地?悄悄退回自己屋内,不停的转着圈想法子。
至晚间,练竹一脸疲倦的把贝壳哄住,方回房休息。心里亦是对贝壳生出了百般不满。想要母凭子贵,也得看清形势!如今二房内外交困,她被迫出继仇敌家,管平波则被窦向东恨的咬牙切齿。再没个孩子把一家子串起来,将来二房何去何从二房都没了结果,你死守着儿子又有甚用?外头穷人生的儿子多了,三五两银子一个,要多少有多少。儿子不能养老,姓窦的儿子才能!
贝壳欲要临盆,接连几日都睡的很不安稳。半夜里醒来,想着如何留住儿子,立刻就走了困。在床上翻来覆去,借着喂奶的由头是不行的,孩子小时不长记性,须得养到七八岁,才不易被人哄骗。又想起世间少爷同乳母亲过生母的亦是不少,待孩子长大,悄悄告诉他真相,母子两个心照不宣,亦是条出路。只不知道管平波肯不肯松口。一时又想,如此纠结,还不如是个女儿,虽不如儿子,到底下半生有个盼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