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母亲固然该千刀万剐,但稚子又何其无辜。孔彰无不讽刺的想,两个岳家互砍,没有一个人想到,死的全是他的孩子!把手从陆观颐处抽回,十指深深插入发间。难道他就注定是个祸害么?
陆观颐不知如何安慰。孔博与孔娴的死,孔彰尚可以恨可以骂。孔豫和的死,他连个责怪的人都找不到。责怪元配的哥哥为亲妹报仇么?旁观者大可以说稚子无辜,可迦南的哥哥,又岂肯放过?这是端悫打的死结,后果却要孔彰来承担。
“大姐姐……”孔彰突然道,“如果是你,你会如何对孔豫和?”
陆观颐道:“送走吧。”
“送去哪儿?”
“虎贲军治下那么多邬堡。择个殷实的人家,给些钱财代养。”
孔彰苦笑:“所以是我未尽父亲之责么?”
陆观颐客观的道:“那是公主的儿子,你尽不了责。”
孔彰没说话。良久,孔彰又道:“天晚了,我送你去休息。”
陆观颐担心的看着孔彰:“李游击快回来了。”
孔彰扯出一个笑:“我没事。习惯了。”说着扶起陆观颐,送到了管平波的正屋门口。
陆观颐停下脚步,低声道:“这种事,不管经历多少次,都不会习惯。”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