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向东淡淡的道:“少不得有弄虚作假克扣兵丁的,水至清则无鱼,尽力而为吧。你既有心,此事就交给你做。只我们原先依仗的裁缝登时没了营生,你想好怎么处置没有?”
窦宏朗道:“又不是我们自家人,何况此前都是给银钱,叫各处自己寻裁缝。不是我说,中间不定叫截了多少。收回来交予平波,实能省好一笔银钱的。”
窦向东忽又想起缝纫机之事,问道:“她新造的缝纫机什么模样?我们可以仿么?”
窦宏朗比划着道:“比原先的大多了,似个小桌子,有脚踏板,做起衣裳来飞快。夏装最快,一个女工一日功夫就能做两套战兵的衣裳。冬日的慢些,可她的战兵在棉衣外头套单衣,磨损的也只是外头的单衣,缝补更快。苎麻纺线用的是水力,织布的家夥我看不明白,横竖比我们的都快。正因如此,她才肯揽活。否则按她的脾性,没好处的事,可是决计不干的。”
窦向东此生最痛心的,就是因缘际会下,没养熟管平波。听窦宏朗说起管平波的本事,顿时怏然,略略交代了些许细节,就打发他走了。
窦宏朗回到院中,练竹与胡三娘争相来迎。窦宏朗却是没心情与妻妾说笑。窦宏朗并没有表现出的淡定,他心里始终觉得管平波打着不为他知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