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上,张和泰等人团在窦家,他心态不会膨胀。到时候我接手,他不过是从老主人到小主人手中。他若先被放出去,尝到了当家做主的滋味,还肯听话么?譬如你我,这不就把窦家扒拉来扒拉去的算计嘛!”
听管平波一说,谭元洲顿时了然:“怪道老爷子不停的攒土地。他竟是做了两手准备。进夺天下,退做地主!未算胜,先算败,你们爷俩异曲同工呐!”i管平波摇头笑道:“所以我们怎么蹦躂都没关系,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大地主的利益。你可知道,我们的土改,动的是帝国的根基。一铲子下去,三纲五常都只剩半口气了。譬如儿子的土地是我们分的,可不是父亲手里继承的。如此儿子何须在对父亲言听计从?
又有,女子的口粮,是她自家地里长的,男人想吃饱吃好,倒要依仗她的田土,夫纲如何能振?我们私底下说的话,果真摊在世人面前,只怕天下人都要诛杀我。故潭州境内,先占无主荒田。给老爷子一个障眼法。自古以来开荒括隐都是朝廷该干的,我一个山寨太子妃,干了怎地?至于梁梅二州,本就没什么大地主,我又缺粮。极端时候还屠城呢,我在小地方下手狠一点,想来他能理解。
谭元洲忙道:“等下,你方才说的三纲五常。莫不是分了田后,连孝都不讲了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