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家家业早晚是她的,是她儿子的,她是太着急了些。家和万事兴,上头太平了,我们才好做人不是?不然你瞧我,分明是跟着二太太出生入死的,倒似猪八戒照镜子——里外不是人。明明就是一家子,何必行两家事?”
潘志文紧紧盯着王洪那双在黑夜里不甚分明的眼,一字一句的道:“你想我带着石竹,倒戈巴州?”
王洪爽快的道:“是!”
潘志文道:“我若不肯呢?”
王洪道:“你休想着把老太爷算计之事告诉二太太,她就能原谅你。你亦是一营主将,当知军营里没有纪律,就没有战力。哪怕你十足十的冤枉,眼下他不杀你,何以平民愤?你连个儿子都不曾留下,她背地里为你哭的再难过,你潘家都难逃断子绝孙!反之,从了老太爷,不独保你平安,还有更大的好处。此前老太爷在家说了,黔安郡土司不肯臣服,偏生易守难攻,谁打下来了,将来便做谁的封地。鸳鸯阵最擅长打山地,你我二人联手,何愁平不了黔安。到时候我们二人各占半边,你还用操心赡养父母嫁娶弟妹之事么?”
黑暗中,潘志文脸色微变。黔安是苗人的地盘,自古羁縻。他在虎贲军中受教颇久,倒是有些大局观。黔安有去蜀中的通道,自古朝中不爱多管,却必得叫他们称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