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李玉娇的手跳下了船,踏上了巴州的土地。
安静的船舱内,被噩梦惊醒的孔彰猛的睁开眼, 只觉得四肢冰凉。梦中的尸山血海带来的恶心感还未尽数退去,孔彰平复着呼吸, 就着缩在地板上的姿势, 顺手抓了下身边的管平波。手中滚烫,孔彰微微叹气, 居然还没退烧。
张金培在对面的随意搭出来的地铺上休息, 怀揣着用惯的苗刀,睡的极不安稳。门外是层层守卫, 但孔彰与张金培谁都不敢大意。潭州城都被算计的夷为平地, 数年心血养出来的火器营灰飞烟灭。
谁知道守卫中有没有窦家人。指望着张金培一个人是不现实的,在孔彰第三次把张金培揍趴下后, 两个人达成协议, 轮流在管平波身边守卫。然管平波高烧不退,孔彰琐事缠身, 累得狠了,方才闭眼就睡了过去, 两刻钟不到又被惊醒,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接着干起了亲卫的活。
回飞水的船逆流而行,摇晃且缓慢。管平波不是铜皮铁骨,刀伤深可见骨,铁骨朵震伤肺腑,又痛失爱将,几重打击下,饶是她心性坚定,也是卧床不起。人在痛苦的时候,会本能的蜷缩,但管平波刀伤在背,只能难受的侧躺。看着她的模样,孔彰被绍布敲的粉碎的玻璃心自觉粘上,比起倒霉催的母老虎,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