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一串眼熟的珠子映入眼帘。管平波的心顿时被无形的大手死死揪住,呼吸随之停滞。她从亲卫身上跳下,蹒跚的走向了那处。尸山血海里,支棱出了一只手,沾满了泥土,大小形状是那样的熟悉。管平波伸出的手,抑制不住的颤抖。终于抵达目的,轻轻碰触,那手就掉落在血泊中,压住了那串快要碎成粉末的木珠。没有躯体相连的,孤零零的一只手,静静的躺在木珠上。木珠已经碎的不成样子,仅靠打着结的细牛筋艰难的串在一起。
管平波倏地握住了那只手,有些茫然的问自己:这是我亲手打的结子么?冰冷的春雨砸在她身上,寒意从皮肤渗进骨髓。良久,满脑子浆糊才缓缓转动,嘴里念过无数次的名字呼之欲出,谭元洲……
管平波猛的意识到什么,揪住她心脏的手化成大锤,狠狠砸在胸口!砰的一下,痛到了四肢百骸!双脚一软跪伏在地,握住那只手,嚎啕大哭!春雷乍响,惊醒了周围的人。张金培匆忙奔向前,替管平波举起了雨伞。
雷雨交加,管平波的脸贴在熟悉的掌中,想象着它曾经带着的温度。习武之人的手,总带着厚重的茧,粗粝非常。管平波紧紧抓住开始僵硬的拇指,仿佛抓住了稀世珍宝,不愿放开。
“说好做我的肱股之臣的,你爽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