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自己仅剩的衣裳,披在了他的后背上:“垫垫,没那么痛。”
赵俊峰眼睛发酸:“不用了,你留着自己穿吧。”
那汉子稍作沉默,终是用极低的声音道:“殿下,你不能死。”
赵俊峰便知这汉子是他家旧臣,但他不认得。眼眶迅速变红,又有一人脱下了衣裳,背着监工,垫在了他的后背上。做完这些,几个人悄没声息散开,好似彼此从没交谈过一样。
又是麻木而疲倦的一天结束,赵俊峰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,随着人流回到了拥挤的院落。方氏昨日才送了东西,今日不可能再有。她不再是女主人,而是个要对着异族的女主人奴颜婢膝的侍妾,她亦没有自由。
今日的赵俊峰记得绕路打了壶井水回来,没锅烧水,只能直接喝。更没有沐浴的条件,他已经很久没洗过澡了。茅房距离院子有百步之遥,累到极致的邻居们懒的跑那么远,随便就在空地解决。汗馊混着屎尿,早把众人的鼻子熏的没了知觉。蚊虫在屋中肆虐,赵俊峰无力驱赶,侧身躺在床上,重如千钧的眼皮一点点拉下。
间壁出现了嘈杂,赵俊峰没有睁开眼。他知道不是有人病的要死了,就是已经死了。死亡,在此处太过常见。他又一次陷入了梦乡,梦见写着汉字的旌旗密密麻麻的在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