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有点不妥, 这哪里是父亲,明明就是亲娘啊!这么一想, 思绪不留神就岔了道——那陆观颐又算什么?嫡母吗!?甘临晃晃脑袋,把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海,正色道:“所以你不肯让我跟你去应天。”
“是的。”管平波道,“皇帝跟太子除了在老巢,本就不该同时行动。倘或有个万一,谁来主持大局?此回虽是打着偷袭的主意,但直面姜戎,不定有什么意外。再则你祖父对我颇为忌惮,恐有埋伏。你留在北矿营,便是我不幸罹难,你还可以继续带着人向前走。只要你能达成目标,我亦算登上了宝座。追封的皇帝,亦是皇帝,不是么?”
甘临有些踟蹰的道:“那我阿爷怎么办?”
管平波轻笑:“皇位只有一个,你说呢?”
甘临梗住。
管平波不理会甘临对窦宏朗的小纠结,而是郑重的道:“古今能成大事者,多半得做得到‘广积粮缓称王’。此事你心里有数即可,还不到昭告天下的时候。我们母女毕竟是女子,不先有成就威望,天下难服。我肖想女皇之尊,便是践踏了三纲五常,天下士子只怕宁愿对异族奴颜婢膝,也不愿对我俯首称臣。常言道:君不密失其臣。若非我前路不明,我亦不会现在告知你,你还太小了。”
甘临一凛,垂首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