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酒信手拈来,源赫喝的大呼爽快。
酒过三巡,李恩会趁机道:“不瞒老哥哥说,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。
上头神仙老打架,闹的我们不得安生。
按我说,似我们原先那般,做做生意喝喝酒,日子快活的很。
可惜世道不容,只好干这卖命的营生,着实厌烦。”
源赫笑道:“你小小年纪,竟是这般老气横秋。”
李恩会道:“老哥血气方刚,又待如何?出生入死,不过给上头人打地盘罢了。
说是拿命换钱,可他们出的那点子钱,真够买我们的命么?还不是得靠我们自己抢。”
李恩会说着叹道,“你那头还好,尚且能做点手脚。
我这头却是上头管的死严,日子过的紧巴巴的。
故我真不想打。
不怕老哥笑我狂妄,苍梧不止潭州有兵,我为苍梧定远将军,可调动全郡兵力,且我都是打枪的步兵,要多少有多少,比你们骑兵添补容易得多。
跟你打起来,不吃亏。”
源赫心中不服,却知李恩会说的是实情,只好道:“拿人命堆罢了。”
李恩会笑道:“所以我们好端端的打个两败俱伤作甚?叫旁人占便宜么?”
说着有心,听着更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