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彰才不理会,穿过人群,坐在了罗汉床的最边上,用行动表示,自己不碍事。
军医查探了诸如剪子、纱布等物品,次第退出了屋外,只留下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。稳婆当然不是外头随便请的,而是虎贲军自己精心培训出来的。差不多相当于后世妇产科的医生兼助产士,算是这个年代的最高配置了。
二胎比头胎生的快,卯时末,管平波开到八指,疼痛达到了顶峰。她靠在床头,慢慢的调节着呼吸。甘临在外间急的转圈,低声道:“妈妈怎底不出声?”
前来坐镇的军医院张侯世雄道:“妇人生产最好别喊。喊要费力,浪费体力不说,还易震伤产道。殿下将来亦需如此隐忍方好。”
甘临攥了攥拳头,生平第一次痛恨起了母女二人的女儿身。
阵痛的间歇,管平波闭眼回想由军医院整理出来的生产知识,自行调整,两个稳婆全无用武之地,沦落成了拧帕子擦汗的仆妇。孔彰不知何时坐到了管平波身边,柔声道:“我们很快就好了。”
管平波顽皮的戳了戳孔彰的脸:“生个像你的女儿最好。”
孔彰笑:“像我不好,像你才好。像你有福气。”
管平波哭笑不得,好吧,能当皇帝,的确是很有福气的。拉着孔彰唠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