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饿了就唤人。”
伊德尔终于忍不住,重重叹了口气:“彰哥儿。”
“嗯?”
伊德尔再次叹气:“你确实不是我亲生的。”
“呃?”
“我生出来的没有这么傻的。”伊德尔无力的靠在被褥上,“傻孩子,管平波是帝王,我也是帝王,我比你了解她,你折腾个什么劲儿?”
孔彰沉默。
“活着的我比死了的我更有意义。”伊德尔继续道,“但活着的我必须是对她俯首称臣的我。否则我便是草原的希望,便是麻烦。可我跟你说过了,我伊德尔此生,除了父母亲长,从未向谁跪下过。”
孔彰抿着嘴,不肯说话。
伊德尔笑道:“当王公的日子,多么潇洒?而回到草原上,满目苍夷。你说你大哥会怎生恨你?草原七大部族,旁的本事没有,还能掀不起点造反的浪头?你求情,我不死,是不是给了他们希望?管平波不是你,她没有你傻,她会权衡。你的父亲是父亲,她手底下的战兵就不是父亲了?若因我活着而叛乱,因此死的战兵算谁的?为帝王者,当果决、当无情,当看大局,而不会仅仅考虑儿女情长。”
良久,孔彰道:“大哥死了。”
伊德尔脑子嗡了一下。
孔彰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