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，拓跋瑶又道：“望王妃恕罪，日后雁瑶都不会再对他客气了。”
安静道：“恕什么罪，你做的很对，他真的是太过分了。”
拓跋瑶道：“谢王妃体谅。”
安静迟疑了一下，还是又开口：“不管他与你说了什么，你都别往心里去，跟他那种人置气不值得。”
“嗯。”
安静又迟疑了下，才问：“今日是你爹他们的忌日吧？”
拓跋瑶默了半晌，才低低应道：“嗯。”
见拓跋瑶又眺望远方，安静也顺着她眺望的方向看了看，见是北昇所在的方向，安静立刻叹了声，却什么话也没说，转身离开。
这个人，这个时候，只想一个人独处，而她知道。
安静一走，拓跋瑶仍继续站在窗边，看着北昇所在的方向。
四年了，整整四年了，五族被诛已有整整四年了，她家就留她一个人在世上。
之前，靠着报仇的信念活下来，那以后，她靠什么才能的活得下去？
当初，她站在人群中，亲眼见证了她爹被五马分尸，亲眼见证了五族被斩，这不仅是她的痛苦，也是她每日每夜的噩梦。
那场面，她到死都忘不了。
鲜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