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红袖呢?”往日都是红袖来伺候她的。
她这话一落,还无人回答,倒是李怀信打了帘子走了进来,众人见他进来自然纷纷朝他打礼…李怀信见此也只是摆了摆手,他提步朝秦氏走去,眼见她依旧闭目不语是又叹了口气。
他接过丫鬟手中的汤药,坐在拔步床前的圆墩上,口中是一句: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等到众人退下——
李怀信才又看着秦氏柔声说道:“素娥,吴大夫说你身子不好,这些日子汤药是不能断的。”
秦氏听得耳畔传来的柔声一句,终于是睁开了眼,她半偏着头朝人看去,那双往日神采飞扬的眼睛止不住是又流下一串眼泪:“喝这么多汤药又有什么用?妾和您的孩子不还是没了…”她在床上连着躺了好多日,又整日以泪洗面,声音自是嘶哑无比。
等前话一落,她便又想起当日那个被那嬷嬷抱在怀中沾满了血污的孩子,更是忍不住痛哭出声:“那是成了型的男孩啊,他就无声无息得躺在那处,妾都能辨出他的眉眼想象出他日后长大会是什么样子…”
她这话说完便伸出手紧紧握着李怀信的袖子,紧跟着一句:“老爷,她为什么,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我这么信任姐姐,为何她要这样对我?我究竟有什么对不起她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