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起北方仕子的旧伤疤。
且不论今年春闱到底有没有人舞弊,倘若景元帝想收复天下人心,这回又该杀多少人?
苏晋一时有些自责,想到张石山柳朝明将重任交到她肩上,自己却有辱其命,恨自己没能早作准备,竟让孙印德将衙门的衙差都带走,如果昨晚警醒些就好了,又何至于拼了命挽回仍是功亏一篑?
可是,再给自己百余衙差,又有甚么用呢?
苏晋扯了扯嘴角,想笑,又笑不出来。
谁能料到一场南北之差的科考案竟能闹到今日这种地步?她不过一从八品知事,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,便是豁出性命,也不过将自己搭进去,又能扭转甚么乾坤?
罢了罢了,是她脑子进水,才妄图将社稷祸福扛在己身,谁生谁死于她何干?权当自己的良心已让狗吃了,图个轻松痛快。
有金吾卫上前来搀她,苏晋摆了摆手,避让开来。
她径自走到柳朝明跟前,跌跌撞撞地跪下,张了张口,还没说话就咳出一口血来。
也不知是身上的伤所致,还是心绪百转逼出来的。
苏晋抬起袖口,抹了一把嘴角,道:“虽尽全力,有负所托,大人要罚,便罚吧。”
柳朝明默不作声地看着她。
脸色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