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苏公子?您可知我为何叫阿留?当年闹饥荒,我们一家兄弟四个失散了,我与三哥流落到杭州府,是柳大人收留了我们。我二人自小就跟着他了,他为我二人起名为,且留安然。我嫌阿且不好听,就叫做阿留了。你又知道为何安然是我三哥,不叫且留却要叫安然吗?这是因为……”
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。
车帘忽然被拉开,苏晋一脸郁郁地盯着覃照林,吩咐道:“找东西,把他嘴堵了。”
覃照林已被吵得双眼发直,听闻此言如蒙大赦,立时勒住缰绳道:“好咧,俺这就脱袜子堵!”
阿留闻言一惊,趁着马车停下的当儿,跳下马车,甩下一句:“休想!”溜了出去。
他看似文秀,没成想跑起来跟兔子似的。
覃照林意外地“嘿”了一声,一扔缰绳,跃下马车追阿留去了。
两人转瞬间就一前一后跑出数丈远。
苏晋扶着车帘,甚是无言地看了他二人一阵,收回目光往四周看去。
原来马车已行到山间了,新泥芬芳,道畔的草叶上还凝着露珠,更远处,晨光熹微,一缕日光在云团子边镶了一圈金。
苏晋也下了马,负手站在道崖边,山岚阵阵,拂过她的发丝与衣衫。
她望着即将亮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