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,父皇说过,我要甚么他都会允诺,我帮你去求他。”
于是一个月后,当朱祁岳站在马蹄扬尘,铁甲森然的军营,他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真的是不一样,有的东西对他而言比摘星还难,对十三这个嫡皇子来说,不过是一句话。
但小小的朱祁岳又想了,他向习武便可习武,求仁得仁,其实也不错。
何况十三从未有一日在自己跟前拿过架子,自小到大,一直敬他为兄为友。
朱祁岳撩袍跪地,深深磕了三个响头:“儿臣——谢父皇隆恩。”
这厢事毕,翰林院吴掌院呈上一张金帖,上书十数个为朱十七拟的字。
景元帝拿起来一扫而过,目光忽然在“旻尔”两字上顿住。
翰林为皇子拟字都有个讲究,若非与其出生息息相关,便是要对其人生,对江山社稷寄予厚望。
朱十七是嫡,金帖上的字无一不是对景元帝的丰功伟绩歌功颂德的,除了“旻尔”。
旻是秋,朱景元记得,十七是九月十九的生辰,深秋时节,桂子都谢了。而那年他正是在这样的时节凯旋归来,初见到十七,他业已一岁,皇后等了他快两年。
“旻尔”二字里没有挥笔泼墨的锦绣江山,也没有悲悯的孺人情怀,可“尔”之一字像有无限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