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,何故要对他动手?”
朱弈珩长睫一颤,望着杯中茶,有些失望地道:“七哥还是信不过我。”
他就着火炉坐着,火色将他如白璧无瑕的面庞映得半明半晦。
“七哥还记得,今日随行的虎贲卫来了多少骑吗?”
朱沢微的神情一滞。
朱弈珩道:“往常冬猎,随行骑兵不过三十至五十骑,步兵五百,但今年冬猎,骑兵有八十骑,步兵只有四百。”
朱沢微明白朱弈珩的意思了。
他原以为今年跟来冬猎的臣子太少,是以减少百名随行步兵情有可原,可转念想想,冬日山路积雪,马匹难行,既要减少随行兵马,何不减少骑兵呢?
朱弈珩道:“恐怕父皇早已料到有人要在冬猎上对大皇兄动手,多带这许多骑虎贲卫,是因为林场甚大,方便及时追捕救援。且——”他微一顿,燕尾似的眼梢染上一抹忧色,“我还怀疑那跟来的四百步兵也是假象,是故入林后,我命一名亲兵扛了十王的旗往林中走,自己绕去林场入口守着,果然十三进入林场三刻之后,父皇招出早已埋伏在营寨外的两百名便装虎贲卫,随那八十骑一起进林子了。”
他说到这里,似是有些不安,双手握紧茶盏,低声道:“我听到父皇下令,说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