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岳道:“既然十哥所言是真,七哥不如立刻派人阻止那些暗卫与事先布下的‘暗棋’对大哥动手。”
朱沢微摇了摇头:“晚了。”他道,“我怕迟则生变,早已叮嘱过他们子时三刻务必要取朱悯达的性命,且为防惹来嫌疑,我一入林便跟他们切断了联系,眼下已是寅时了,朱悯达恐怕早已成一具尸首,我这会儿派人过去,岂非自投罗网?”
朱祁岳怔住:“大皇兄他……当真已死了么?”
朱沢微“嗯”了一声道:“我这枚‘暗棋’当是万无一失的。”他一顿,抬手扶了扶额角,又道,“自然朱悯达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被虎贲卫救下了。但他死也好,生也好,我布下‘暗棋’杀害朱悯达的事被虎贲卫瞧见,我是活不了了。”
朱祁岳看着他这幅样子,微一沉吟,说道:“等天一亮,我陪七哥往禁区走,绕过岚水,自湖广界再折往凤阳府。”
凤阳是朱沢微的藩地,兵强马壮,得到了那里,想必便安全了。
朱沢微笑了笑:“没用的,你我一共两人十六名亲兵,脚程再快,在这密林之中,怎可能逃得过虎贲卫八十铁骑的追捕?”
他说着,抬眸看了朱祁岳一眼,顿了顿,又将目光移开:“你走吧,此事与你无关,我的部署与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