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决的朱祁岳,问:“殿下为何踌躇?”不等朱祁岳回道,又问,“殿下心中可也生了疑虑?是不是在想自己严防死守为何还有疏漏?是不是觉得自己像是被算计了?”
苏晋说到这里,径自走到已奄奄一息的暝奴身旁:“这个女子,殿下可是事先就认识?”
朱祁岳愕然道:“你怎知道?”
“殿下为何要命鹰扬卫严守东宫?不正是早就知道那人要害十三殿下吗?”苏晋没提“那人”是谁,但朱祁岳该听出“那人”便是他的七皇兄朱沢微。
“那人知道您疑心他,防着他,所以事先让您记住暝奴的脸,记住暝奴正是他府上的人。这样今日事发后,您理所应当便觉得暝奴身上揣的药才是致死害人的毒|药,您便不会防着太医院的伤药。
“试问今日如果没有暝奴,没有她拿着另一份毒|药声东击西,即便所有人用了太医院的伤药都无事,您是不是仍是会起疑?仍是不明这么多无毒的蛇究竟要做什么?您起码会让鹰扬卫与医正查过整个东宫内殿之后,才让医正为十三殿下看伤?更或者,在查出这枚‘凝焦’前,在您的疑虑被消除前,您根本不会让任何人用任何药?”
苏晋负手而立:“殿下,您的疑虑不是空穴来风,您之所以疏漏,正是被那人算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