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思量苏晋的事,听他这么问,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道:“虽说祖上的坟都在凤阳,父皇也没个要迁来应天皇陵的意思,怕动了风水,不吉利,但既是清明,规矩还是要有的。”
朱祁岳于是拱手与朱沢微一揖,请罪道:“七哥,明日我便不随你去皇陵了,寰寰今日方至京师,一路辛劳,明日恰是清明休沐,我想在府里陪陪她。”
朱沢微应道:“随你。”
春夜月朗星稀,朱祁岳从朱沢微的殿阁中退出来,便一路往东宫去了。进得内殿,只见朱南羡独坐于廊檐下,眸色沉沉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朱祁岳唤了声:“十三。”见他没动静,走近了几步又道:“你要见我?”
朱南羡这才撑着膝头站起身,径自走向院中的一个鹰扬卫,说道:“把你的佩剑给本王。”
那名鹰扬卫迟疑地看向朱祁岳,朱祁岳一点头:“给他。”
得剑在手,朱南羡拔剑而出,将剑鞘扔在地上,抬目看向朱祁岳:“十二,你我打一场。”
朱祁岳原还犹疑,又听得朱南羡道:“怎么,不敢?”
他便伸手扶上腰间“青崖”:“好,打一场!”
鹰扬卫的剑是黑铁所铸,虽也刚利,却比不过朱祁岳手中被血火淬过两次的“青崖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