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命人移栽过来的?”
“嗯。”戚寰道,“殿下的王府里要有花有草才有生气。”
她总是这样,无论随他去哪里,繁华如京师,荒凉如岭南,都能一丝不苟地将这青天白日里的一点一滴都照顾稳妥,他从前觉得她有些刻板,现在发现这样的细致也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兴味盎然。
如此看来,今后的日子,只要有她一人相伴,也一定会很好吧。
“寰寰。”朱祁岳道,“再过几日,我们便走吧。”
“再过几日?”戚寰愣道,“殿下是要出征?”
朱祁岳道:“出征也好,回岭南也罢,我是不想留在京师了。”他顿了顿又道,“这里的事我再也不想管,等离开了也一辈子不想回来。就是要委屈你,若随我离开,也许很久很久都不能回戚府。”
戚寰摇了摇头:“只要能跟着殿下,去哪里我都能心安。”她说到这里,连心情都雀跃起来,想着这似乎是她嫁给他这么多年,头一回直抒胸臆,坦诚相待,说道:“初七是妧妧的定亲宴,初八是阿婧与故太子大出殡的日子,等这两桩红白事过后,我便为殿下打点行囊。”
朱祁岳看着她,点了一下头:“听你的。”
不几日便到了七月初七。
自月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