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然间身后有人唤了句:“十殿下。”
朱祁岳回头望去,竟是朱弈珩也到门楼上来了。
“我听下头你的人说,你自昨夜起就独自站在这里,有点放心不下,上来看看。”
朱弈珩伤势未愈,脸色还十分苍白。
朱祁岳诧异道:“十哥怎么进宫来了,是今日也要去送大皇兄?”又问,“伤好些了吗?”
朱弈珩浅笑了一下:“已好多了。”
一旁跟着的小厮为他披上与时节不符的裘袄,又递上一张湿布帕。
朱弈珩用布帕缓缓擦了手,递回给小厮,吩咐了一句:“你们都退下。”
朱祁岳与朱弈珩平日虽走得不近,但这二人其实是同父同母,真正的亲兄弟。淑妃生下朱弈珩后,因皇贵妃膝下无子,不得已将朱弈珩寄养在了重华宫。
彼时淑妃还为此伤心了一阵,一直到朱祁岳出生才有所好转。
他们两兄弟虽没一起长大,但明白血缘因果后,说起话来倒是比与旁人亲厚些。
朱弈珩开门见山道:“十二,十哥问你,朱沢微今日可是要动兵了?”
这话若换了旁人来问,朱祁岳定然是不答的,但与朱弈珩说说倒是无妨。
“是。”朱祁岳道。
朱弈珩愣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