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过失就将我父亲处以斩立决!”
苏晋蹙了眉, 只觉她在胡言乱语。
一旁的兵部郎中斥道:“让朱荀出征, 是陛下与龚大人商议后下得亲旨,与苏大人毫无干系,你如此胡说, 可知已犯了大不敬之罪!”
朱郃乐微微一颤, 仍盯着苏晋, 硬着头皮道:“难道不是他捣的鬼?当日在赵妧与顾御史的定亲宴上,本郡主不过议了一两句陛下立后纳妃的事宜,便遭他训斥,事后父亲带我向陛下赔罪,谁知他那时又与陛下说了什么,叫陛下罚我抄两年佛经,这回我父亲出征, 原是为报国而去, 若不是因他妖言惑主, 陛下岂会要了我父亲脑袋?”
她说到这里, 望着苏晋的目光里忽然浮起轻蔑之意:“从前不觉得什么, 而今仔细看看他这张脸, 再想想外间那些传言,我十三表哥不立后纳妃,却要待他一个臣子如此亲厚,想来祸国……”
“朱郃乐!”这时,苏晋身后忽地传来一声怒喝。
竟是朱南羡议事时听到吵闹之音,从公堂里出来了。
一众人等见了他忙不迭跪地参拜。
朱南羡道:“众爱卿平身。”面如寒霜地看着朱郃乐。
朱郃乐见他这副神色,心里头不由地微微发颤,近乎乞求地小声唤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