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正是独属于帝王的制衡之术。
朱南羡道:“柳卿,沈卿,苏卿,内阁行事条例明细,朕已命曾尚书写在分发于各部的咨文里,你等稍后自可细看。”
“臣等领命。”
“家国疮痍,民生调令,外患不止,朕今日,将政务,民生,与安南邦交交给你三人,望尔等勤勉不怠,帮朕守好朝邦。”
“臣等谨遵圣命。”
一声号角长鸣,数名内侍自咸池门畔鱼贯而出,为晋安帝与众臣递上浇了黄土的烈酒。
朱南羡一口饮罢,翻身上马的同时,众臣起身跪拜。
他勒马转身,看着这一地臣工:“众爱卿平身。”
柳朝明,苏晋,沈奚,率先起身,尔后,苏晋领着随行人等再转身与送行臣子对揖过,往左而行,登上出使马车。
号角声又起,扬鞭之声脆烈得要划破长空,两行卫队分别向北向南各自起行。在渐渐凛冽的风声中,疏忽一下就走得很远。
天云低垂,行路到一半就落了雨。雨水绵密,不过些许时候就浸湿外衣。
身后的侍卫打着马上来:“陛下龙体要紧,可要找个地方避避雨?”
朱南羡听了这话,扬唇一笑:“这点雨算什么?”随即挥手扬鞭,策马而奔,神情中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