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 柳朝明又看了一眼天色。
苏时雨已借着安南的行商案, 在他公堂里议足一炷香了。
说是抛砖引玉投石问路又不像, 从九江府死了的录事,说到前阵子毙命的清河县县令,更像是在……耗时辰?
但她为何要与自己耗时辰?
柳朝明心绪沉沉。
哪怕苏晋已猜到安南的案子是朱弈珩做的, 今日后宫设宴,太液湖行秋礼,她总不至于挑在这个众目睽睽的当口命人将朱弈珩掳去刑部,无凭无据倒罢了, 朱弈珩到底是王爷,没令人信服的借口,她怎么和众臣交代?
不对, 应当与朱弈珩, 与安南行商的案子无关。
可他们之间除了安南的案子,还有何事值得她大费周章?
既然与朱弈珩无关, 难不成——与朱昱深有关?
方才一闪而逝的念头就要浮水而出,外头忽然响起急促的叩门声。
言脩不等柳朝明应允,推门便道:“大人不好了, 沈大人他——”
话说到一半生生收住, 他看到了仍端坐在公堂内, 一直未曾离开的苏晋。
“沈青樾怎么了?”柳朝明没回话, 反是苏晋先问了一句。
言脩的目色里有掩藏不住的焦急, 但这事如何能当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