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晋后,就回府里歇上一夜。
小药吏十分尽责,即便再困,也目不转睛地守着朱昱深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一名药官拿着药方进来道:“你过来看看,这份药方你师父是不是写错了?”
药吏的师父就是方徐,移目往药方上一看,确确实实是方徐的笔迹,可四殿下明明是溺水与痴症,怎么用止血的三七?
“这方子是师父方才写的?”小药吏问。
“是。”药官道,“方才命人递进宫来的。”又说,“不然你拿去问问,方大人的用药习惯,除了你没人熟了,要是这三七有旁的用处,耽搁了殿下的病情就不好了。”
小药吏正犹疑,药官道:“这里我帮你看着,你快去快回。”
然而,药吏走了不久,内间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又被推开了。
来人身形修长,外罩一袭墨黑斗篷,看不清脸。
守在屋内的药官见了此人却不惊,反是起身一拜,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桌上烛火幽幽,时明时晦,身着黑衣斗篷的人默立半刻,摘下兜帽,露出一张清寒的,好看的,一点瑕疵也无的脸。
柳朝明沉声道:“从现在算起,还有两个时辰天亮。殿下与我在事成之前,也只有这两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