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,下官有些不明,大人是不愿……看着陛下‘病逝’,亦或有别的打算?”
言罢,立刻拱手拜下:“下官惶恐,若此问冒犯了大人,还望大人莫怪。”
柳朝明却没答这话,仰头看了眼这一天一地洋洋洒洒的雪:“再说吧。”折身往流照阁去了。
至晚时,风雪小了些,马昭在明华内宫外叩门道:“陛下,四殿下到了。”
良久,里头才传来晋安帝沉沉的声音:“让他进来。”
上好的灯油与灯烛已送到了,朱南羡却没用,任其堆在一角,不让任何人碰。
内宫里点着寥寥两盏灯,十分晦暗,许多地方都照不透,但朱昱深一进宫门,打眼一扫就瞧见了斜靠着卧榻,坐在一片暗处的朱南羡。
他掩了门,端起一旁高案上的灯台,朝他走去,唤了声:“十三。”
朱南羡以肘撑着引枕,似在闭目养神,听了这声唤,睁开眼看向朱昱深,然后失笑。
目色深邃,面容冷峻,整个人如凌厉的锋,又带着不容轻觑的气度,哪有半点痴人的样子?
“四哥的痴症,是患过,后来治好了么?”朱南羡问。
朱昱深沉默了一下:“从未患过。”
就是说,他自晋安二年落崖,为了不回京复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