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不要少爷照顾,少爷对二人有大恩,无论您去哪里,我们都跟着,我们会照顾少爷。”
柳昀看着他们,欲言又止。
他是个不善解释亦不愿对己身事多作解释的人,半晌,只道:“走吧。”
那已是景元十年的事了。
江南连着两年桃花汛,浙北一带颗粒无收,杭州府富庶,各地流民都涌入此处,城内塞不下了这许多人,官兵便在城门拦着。
出了城门,沿着官道朝北走,越走越触目惊心,路旁全是饿死的,病死的人,有些还有一口气,奄奄一息只剩皮包骨,旁边就躺着逝去的亲人,尸体早已发臭,甚至连四肢都不齐全,想来是被狗啃了去。
杭州的春有沾衣不湿的杏花雨。
可柳昀只觉这雨比雪还阴冷。
哪里是府,哪里是镇,哪里是江山与天下?这分明是人间地狱。
一名**岁的小女娃看他三人衣色光鲜,趴跪上来,不住地磕头:“公子、这位公子,我与阿娘已三日没吃过东西了,求求您,分我些吃的吧。”
她瘦得连眼窝都陷了下去,明明才**岁的年纪,青丝枯黄,还掺着一两根白发。
柳昀沉默地看着她,半晌,吩咐:“阿留,把我们的干粮分她一些。”
阿留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