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看他,不等他伸手来揽,已然倾身而上,学着他方才的样子,拿皂角粉清洗完他的青丝,然后重新取皂角粉打成沫,从脖颈,到耳后,到双肩与胸膛,一点一点擦拭。
擦到一半,觉出他的异样,伸手探入水中,又硬又烫。
她诧异地看他一眼,不由敛眸浅浅一笑,轻问:“怎么办?”
这一声“怎么办”带着一丝柔一丝俏一丝独属于苏时雨的伶俐聪慧,落在这水里,简直要将他的心掏空。
可是一夜没睡,折腾了三四回,此刻才洗净,就算为她的身子着想,他也该适可而止。
于是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,注视着她:“我能忍。”
她回望入他的眼,目色清冽:“是吗?”
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,攀住他的肩,欺身逼近,柔软贴上他的唇,舌尖在他的齿关轻轻一掠。
脑中轰然一声炸开。
什么“忍”,什么“适可而止”,都被抛去九霄云外。
自以为坚不可摧的意志力一下子溃不成军,朱南羡猛地伸手勾住苏晋的后颈,一手揽住她的腰,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,俯脸再次吻下去。
……
天边浮起一缕淡淡的朝晖。
屋子里到处都是水,木桶下,桌旁,柜阁边。